这是一盆水培铜钱草,带纹饰的透明玻璃盆,配上满满当当傲然挺立的铜钱草,是街边花店里最寻常的那一种。它陪伴我们度过了居家抗疫的这段时光。
最初的遇见,是在虎年春节。趁着假期,我和儿子去了碧云迪卡侬旁边的鲜花市场。在争奇斗艳的名贵花卉中,这盆铜钱草安静地待在那里,等待着有缘人。第一眼,我们就喜欢上了它。
2022年的这个春天,无论是艳阳高照还是阴雨绵绵,我们都只能看着窗外一角的天空。整个上海进入了静默期,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许多。街对面写字楼中央空调的轰鸣声,没有了;马路上各种车辆的汽笛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区里鸟儿的鸣叫、隔壁学童的朗朗书声,还有邻居家飘来的钢琴声。甚至,当我们屏住呼吸,用心去聆听去感受,还可以听到阳台上植物生长的声音。
譬如这盆铜钱草,刚买回来时,紧紧簇拥成一束,小小的叶片怯生生的。如今,它适应了新的居所,叶子舒展开来,茎绕着盆沿生长,水下的根须也日渐增多。它一点点茂盛起来,给单调的抗疫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
为了给孩子做出榜样,除了居家办公,我们夫妇二人还在小区当志愿者。孩子也在上网课、做习题、课外阅读中找到了自己的天地。闲下来时,我们会去阳台上看着铜钱草发发呆,轮流给它换水,细心地剪去多余的根须,隔三差五用湿棉球给它擦洗叶面。看着它们总是昂首挺胸向着太阳的方向,我们的内心也蓄满了力量。这看似琐碎的小乐趣,帮助我们排解寂寞,让无聊感消失于无形。
这不正是我们渴盼已久的慢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