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永远生长小麦、玉米、流水、堤坝和绿荫、贞洁和荣誉的土地。
最初的哭泣,最初的微笑,最初的甜蜜,最初的苦痛,最初的晨光,最初的情节和风景,都已掩埋在那里。多铁质多烈焰的黑壤垒砌成坡岗、田垄、坡谷、河岸。土地犹如史册,写满绵延不绝的爱与恨的故事······
而今,我走向故乡。
故乡,却早已走进我的怀抱。
无可挽回的昨天流逝在时光的浩荡里。沉浮起落于记忆里的,总是风浪过后的破帆、断缆、锈蚀的铁锚,还有舟子泣血的呼喊。
没有力量能够挽救。
没有力量能够补偿。
没有力量能够重建昨日应有的辉煌。
但我走向故乡,走向依恋者的圣地。
十月里,长风撩起襟袖在游逛。
融融秋光,向所有的堤头凝聚起跨世纪的期冀。
带着游子归来的遗憾,我伏在栖息着永恒之象的土地上,祈祷:
母亲,应该痊愈你所有的哀痛;
故乡,不要再遗落今日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