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菜,一种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绿色蔬菜,不论是叶子还是茎部都可以使用,且都具非常高的营养价值。
芹菜的栽培历史久远,一开始并不是蔬菜作物,二干多年前的希腊人是以药用植物来培育芹菜。
芹菜别名旱芹、香芹、蒲芹等,原产于地中海沿岸的沼泽地区,我国芹菜栽培始于汉代,起初仅作为观赏植物种植,古时学子们在进京赴考之前,要到孔庙前的泮池采些芹菜插在帽子上,再去孔庙祭拜,称为 “采芹”,读书人因此又被称之为 “采芹人”。
在古代人际交往中,常有 “献芹” 之说,如唐代高适的 “尚有献芹心,无因见明主”,后来人们常用 “献芹” 这个典故,谦称赠人的礼品菲薄或所提建议浅陋,而后才逐渐演变成大家日常食用的蔬菜之一。
文献记载:
《诗经》:《小雅・采菽》中有 “觱沸槛泉,言采其芹”,《鲁颂・泮水》中有 “思乐泮水,薄采其芹”,描述了先民们在水滨采摘芹菜的情景,这是关于芹菜较早的文字记载。
《吕氏春秋》:有 “菜之美者,云梦之芹” 的记载,将云梦地区的芹菜列为美味的蔬菜之一。
北魏贾思勰所著的《齐民要术》中记载了芹菜的烹调方法,如 “胡芹、小蒜菹法” 和 “飘齑” 的做法。 “细切胡芹,奠下酢中,为飘齑”。这里的 “酢” 同 “醋”。胡芹即芹菜的一种,将其细细切碎后,放入醋中浸泡,就制成了 “飘齑”,可作为配菜添加到其他菜肴上。
孟诜在《食疗本草》中提到 “置酒酱中,香美”,介绍了芹菜在酒酱中的吃法。
《本草纲目》: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了芹菜的种类,“有旱芹、水芹,水芹生江湖陂泽之涯,旱芹生平地,有赤白二种”,还记述了几则用芹菜治病的药方,如小儿吐泻、小便淋痛等病症的治疗方法。
芹菜的香气芬芳宜人,一般食用的部位是叶柄而不是茎,芹菜茎部其实非常短小,因此芹菜被归类于叶菜类蔬菜。
芹菜既可炒食、生食,也可作为调味蔬菜使用,与香菜同为最常用的香味佐料之一。今天就教大家一种芹菜的新吃法——蚝油生芹。
在满是复杂烹饪技法的餐桌世界里,蚝油生芹像一位素净的使者,以最直白的姿态,把食材本真的美好捧到眼前。
它不依赖油炸的香酥、炖煮的绵密,只凭 “生拌” 二字,便将芹菜的鲜活、蚝油的醇厚揉成一道让人难忘的清爽滋味,在口感、简约与营养之间,找到了最恰到好处的平衡。
论口感,蚝油生芹是对 “脆嫩” 二字最生动的诠释。
选新鲜的嫩芹菜,掐去老根、撕掉筋膜,切成寸段后无需焯水,也不必腌制,保持着刚从菜篮里取出的水灵劲儿。
当裹满蚝油与蒜蓉的芹菜段入口,牙齿轻咬的瞬间,先是感受到芹菜纤维清脆的 “咯吱” 声,那是未经高温破坏的细胞在舌尖绽放的活力;紧接着,脆感里又藏着一丝柔和的嫩,不会有生涩的纤维卡喉,反而带着植物特有的水润。
蚝油的咸鲜裹着蒜蓉的微辛,慢慢渗透进芹菜的纹理里,既没有掩盖芹菜本身的清甜,又让每一口的层次更丰富 —— 嚼到最后,口腔里还留着芹菜的清爽余韵,连呼吸都带着淡淡的植物香,完全没有油腻感,只觉得舌尖被温柔地唤醒。
这份美味的背后,是近乎 “吝啬” 的简约。
烹饪过程没有复杂的步骤,不需要提前熬制酱汁,也不用精准控制火候,只需将芹菜处理干净,把蚝油、味极鲜按自己喜欢的比例调好,加入剁碎的蒜蓉拌匀即可。
食材更是简单到极致:新鲜芹菜、一勺蚝油、几瓣大蒜,最多再添少许味极鲜提鲜,没有多余的添加剂,也没有花哨的装饰。
这种简约不是敷衍,而是对食材的尊重 —— 芹菜的鲜美本就无需过多修饰,高温烹煮反而会让它流失水分和香气,而生拌的方式,恰好留住了它 “素面朝天” 的本真,就像生活里那些不刻意的美好,简单却动人。
更难得的是,这份简约里还藏着满满的营养。
芹菜本身就是 “营养小能手”,富含膳食纤维、维生素 C 和多种矿物质,膳食纤维能促进肠道蠕动,维生素 C 则有助于增强抵抗力,而生吃能最大限度保留这些营养成分,避免高温对维生素的破坏。
蚝油作为提鲜的关键,不仅带来了咸鲜的口感,还含有蛋白质、氨基酸等营养物质,与芹菜的清爽搭配,既满足了味蕾,又兼顾了健康。对于追求轻食、注重养生的人来说,这道菜无需担心热量超标,也不必顾虑营养流失,每一口都是食材最纯粹的营养馈赠。
有时候,最动人的美味往往藏在最简单的做法里。蚝油生芹没有华丽的外表,没有复杂的技法,却用脆嫩的口感、简约的姿态和丰富的营养,告诉我们:食物的本质,从来都是对新鲜的尊重,对本味的守护。一口下去,是清爽,是满足,更是对生活本真的美好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