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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10 11:58 |
夕夕是在初三下半期转来的,这是个让人怀疑的时期。 夕夕的身上错综了许许多多的秘密,关于她病态的苍白,关于她紧锁的日记本,关于终日的沉默和她笔下晦涩的文字。 夕夕总是坐在靠窗的角落,独自一人写些什么。那些日子里,她总把头发高高束起,周身充满了毫无造作感的高贵的忧郁的气质。 后来,我们隐隐地知道了。夕夕有一段凄哀的故事,这里面有眼泪、背叛、疾病、死亡和无休止的伤痛。但夕夕终是什么也不说,笑笑地去纸上一遍遍写下: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很容易让人想到古时,一段凄美刻骨的爱情故事,那哀怨的女主角为路途迢递,而无归期的恋人祈安祝福的经文,一遍遍地被虔诚地重写。 毕业后,夕夕给我来了一封信,她只是幽幽地说些自己的情绪,后来又邮来一张周杰伦的歌碟。以后,便音讯杳无,连同她的神秘,她的高贵忧郁,她的那段故事。 我叫湘巴时总会在后面加个猪字,湘巴也不介意,只是憨憨的笑着,淳朴而可爱。 其实,我只有这么一个,可以让我亲昵叫猪的朋友,猪也只有这么一个亲昵叫他猪的朋友。 湘巴很宠我,尽管我总把他要听的二哥叫成耳锅,他就像一只真正的耳锅一样,把我所有的坏情绪收容进去,再给我意想不到的快乐。 初中时我是个很糟糕的女生,桌肚里像男生的一样。常常会为翻找上一节课发的试卷气得一塌糊涂。湘巴就把我所有的书都挪到他的位子上面,试卷、磁带、稿子什么的也被整理好。之后,我一上课就会大叫湘巴猪湘巴猪的。这时,湘巴就会把什么都整理好放在我的手中,再花五分钟找他自己被满满塞在桌肚里的课本。 湘巴曾经收集过我绝少的白头发,用塑料纸和胶带封存好,一直保存到我要为这烦恼丝找个合适的对象为止。湘巴还曾收集过我随手画的画儿。 后来,到了只能用信纸和邮票来交流的时候,他还会担心我感冒着凉什么的,他还说过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我。其实我要的只是:不管湘巴是湘巴小猪,或是湘巴老猪,抑或成了湘巴腊猪片,都记得有这么一个叫他猪和耳锅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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