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 在国内过年的,红包收够了吗? 在国外过年的,想家了吗? 有一句有名的话。 说:上帝用六天的时间创造世界,第七天,他创造了里约热内卢。 屁嘞!从里约国际机场到市区打车,30公里路,相当于北京首都机场到天安门。 它要价125雷亚尔,人民币乘以3谢谢~ 大北京 VS 里约热内卢……C'mon! 上帝才不会那么坑人咧。 一进门就撞了邪。 接着,嘉年华(狂欢节)那天晚上。 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我特地换了一条足足有六个口袋的宽松裤子!然后把手机啦,钱包啦,相机啦,护照啦等都分装进去…… 其目的就是让手上和身上空空如也,免得给小偷小贼机会。然后在酒店已经google好捷径路线。只要一冲出酒店,没命地往会场方向径直跑,9分钟可到达,免得在路上晃荡易遇不测。 即便是这样,还是在一条非走不可的隧道内,被一陌生男子靠前索要一支烟。 我地妈呀,这是个什么社会?! 媒体上不是报道过么,2016年的里约奥运会期间,街上被骚扰、跟踪和直接被抢的歪果仁,对着记者镜头欲哭无泪,兴师问罪。 我却要在这个疯狂的社会,跟他们一起过世界上最疯狂的节日。 这种心酸的感觉谁能体会。 没人能,谁叫你去看的。 …… 大游行刚好就在我住的酒店门外大街进行。 Oh my God! 里约狂欢节的游行,不是盖的,那是封锁整条8车道大街的节奏。 你只看到黑压压的人群,从远处乌泱泱乌泱泱向着你奔过来,根本无法躲避。 既然无法躲避,那就只能豁出去。 我跟我朋友两人,硬着头皮向着欢声震天的花车队伍走过去。 那就像迎着排山倒海的大浪扑面而去,等着瞬间被吞没吧。 高大的花车从身边一架又一架开过,车上,面向每个角度的平台上都是桑巴舞女或肌肉猛男。 他们奇装异服,每个人身上要么都带着五六种颜色,要么就只有黑色……黝黑的皮肤几乎赤裸地暴露在里约灼热的太阳下。 我们的突然加入,说实在话确实让没见过多少世面的里约人躁动了几分。 我当时还染着一头金发,玛丽莲梦露那种金。 身上是一件背心褂子,穿个沙滩裤,瞪了双20元的人字拖,手里却抓了台Sony微单。 人家本来今天的计划是上基督山拍照的。 结果一出门就被你们这帮家伙堵着了路! 可是,近距离跟这帮家伙打了照面。 我发现,每一个迎面而来的,都是一口口雪白的牙齿,挂在了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上。 他们笑着、Yo-Ho着。 在我们的面前扭动腰肢,甩着大咪咪。 甚至还拉起我的手,帮着我摆动僵硬的肢体。 沸腾的音乐声,热烈的笑声,忘情地跳舞,放肆地流汗。 逐渐地,我体内的多巴胺被这帮家伙点燃了起来。 我也在他们面前扭动腰肢,甩着……嗯。 好吧,我妥协了。 原来里约的危险和美丽,是并存的。也就是说,只有心理层面上接受了这点,你才踏实。 全巴西居住在2000多个贫民窟“山头”中,有650万贫民,他们每天缺电少水,住在木头房子里,一家六口睡在一块布上当床铺,每月交5美元的基本地租,居住环境污水横流,穷人跟黑帮混住在一起,谋杀、强 奸、抢盗事件频发。治安堪忧。 里约的富人呢,平时都躲在高尚的滨海“泊油路”,联排别墅一栋连着一栋,基本不去Central,更不用说会跟“山头”有什么接触。 然而,在狂欢节这一周,里约全城的人都出来了。 富人们来到Copacabana海滩,与贫民窟的男孩子们在一起晒太阳,打排球,追逐嬉闹。 贫民窟内光秃秃的土墙上,也挂上了五颜六色的彩带,换上了喜庆的涂鸦。 无论你有钱没钱,都有理由给自己从头到脚换上统一的新装。桑巴艳舞,彻夜欢腾。 “山头”与“泊油路”仅一墙之隔,然而在狂欢节,这一道墙,在人们心中消失了。 其实,无论是什么社会形态,或人类文明发展到了哪里,节日是打破各阶级各层次人们心中隔阂最好的方式。So Let's just celebrat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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