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谷粉丝 |
2019-01-11 07:59 |
冬江的容貌
嘉陵江的冬天,是从晨雾中走来的秀女,捋一捋带露的云鬓,低垂的冬青就梳妆成如瀑的芳华。难有阳光透云而笑,千树展颜万山红遍。高远的云峰壁回荡着声声汽笛的惊鸣,像那些岁月的呜咽,会勾起来许多久远久远的记忆。旧日老时光,你并没有走远,那些形骸就在城市边,那些放浪就在冬江头。
去江流上放浪吧!那早已走形青春。去季节里放歌吧!在远涛上飞腾的人们。去寻找那一份旧时的峥嵘,昔日的嘉陵江,小木船往返于两岸,渡文人墨客,载三教九流,就不承载历史。也许恰巧诸葛孔明南渡而击,本应该在云南八擒八放孟获,显示显示先生的大度与魄力。只因嘉陵江上无桥运粮,而只能成就了七擒孟获之真相。想当年摆渡的老汉,头带篾斗笠,身披棕蓑衣,豪歌狂放,曾唱响江谷的空旷。
有人查一查历史,说诸葛孔明出兵南方,走的是陵夷。其实那也一样,不远呀!巴郡与陵夷,一条江水紧相连,嘉陵江的风月,流到了长江,该有多少征人的心碎往事在其间流淌。如今,仍有粗犷地浪歌穿江而过,只是需要理一理心绪,你仔细地数一数江桥,过了一道又一道,前方长桥畔,还有凌空悬起的高架立交。
我徘徊于嘉陵江上,南望长江滔滔不绝,絮说着某些历史的怅惘。北望的畅想穿城而过,向远方逆流而上。去涪江,或渠江,艄公摇摇头你气量太小,要去就去白龙江,亦或是去西汉水,去八渡河上浪打浪。 源远流长
嘉陵江的冬天,水青草黄,陕川的牧童牵着牛羊顺流而飘,一飘飘到朝天门。有老汉坐在江叉口,问陕川的娃儿我老汉是不是老汉。不,不是老汉,是大大。大大?重庆的老汉撇撇嘴,什么大大小小地乱叫,我就是大大的老汉。大大与老汉,就像秦岭南坡的老树,张开理想的翅膀奔流而下,流于千沟万壑,逝于嘉陵古道旁。嘉陵江水留不住,出陈仓,三十六计走为上。莫学西楚霸王,偷被韩信暗度陈仓。
秦岭源头有活水,流过始祖炎帝的故乡,穿越大巴山,切穿华蓥道,过沥鼻、进温塘、涌入观音峡,一路奔到朝天门。嘉陵江上响起:端木蕻良的独唱,我不入长江谁入长江。“如今我徘徊在嘉陵江上,我仿佛闻到故乡泥土的芳香,一样的流水,一样的月亮,我已失去了一切欢笑和梦想。”千里一泻不为忧伤,只为那一份流于四季的欢畅。如今我们充满希望,奔流向海洋,魂魄随浪入长江。嘉陵江的冬天,绝代的柔美身姿蜿蜒成长长的绶带,千年万年里,那是季节轮回的奖赏。水是青黄微波的流盼,云从秦岭深处飘来归海的愿望,冬天过了是春天,何日带我随长江。
又上嘉陵江 叶落冬黄,我必须回去,必须回到嘉陵江。江水曾经呜咽地流过,都仿佛流在离人的心上。你来自于何方,哪里是你我生长的地方。如果你想像着溯河而上,去看看嘉陵江的发源地,去看看沿途风光,请你不要忘了带上摄影师;那山高林密飞云瀑的美,那河宽沟深藏大鲵幽寂诱惑力,让你走进去就不思回。
阳光的清晨,林荫间的花露出奇的沉醉,有让你不容易捕捉的一瞬间入境,就不枉此一行。冬江八渡河水长,西汉水流外,嘉陵水远穿重庆,朝天门外涌江舟,那是古老的一幅漫画。
冬天,又听到了的《嘉陵江上》;一首怀念的艺术歌曲,融旋律与伴奏为一体思念曲;容易勾勒出时人的心声,勾起诸多岁月的回望。陪都流亡的苦难,国恨家仇的切齿痛恨,一股脑儿都热血激荡在胸间,弥漫在嘉陵江上。 独自徘徊在嘉陵江边,眺望长江的颂歌在时代的洪流中徜徉;反反复复地轻声朗诵,是新时代的繁华与辉煌。旧的时代已经去了,流于岁月的抑扬顿挫终于找到了咏者,一首诗的旋律,被改革与发展的宏伟笔触,写出了接近于精美的咏叹调。 冬天,再上嘉陵江,江北江南好风光。不想离去是执念,随着嘉陵江水向长江流淌。征途的汽笛声随浪去大海,顺风顺水,歌声嘹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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