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谷粉丝 |
2020-05-11 07:45 |
转眼又是一个明媚的春天。身居群山,自然得群山之灵秀,作为一个在云雾山一干就是二十年的我来说,树木的葱绿与春花的浪漫早已在我心中风平浪静,任他狂风暴雨,却再也激不起一点波澜。年年看着校园周围的树木由绿变青,由青变黄。低矮的平房被推倒取而代之是鳞次栉比的豪华靓丽的小洋楼。昔日坑坑洼洼,泥泞不堪的羊肠小道不见了,一条宽阔的崭新的水泥路横恒在面前。清澈明净的小河涓涓流淌,见证着小镇的发展。岁月匆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毛头小子今安在?唯有青丝白发,来空空,去空空。观音梁——这个响亮的名字,始终萦绕在我的耳边,令我愁思百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神仙世界?伊是何方神圣,何日才能一睹芳容?如今生有幸到此圣地,也不枉我虚度年华几十载! 真是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每天推窗而望,观密林丛丛,但闻鸟语花香,陡峭如刀削,被一座高大的铁塔重压下的小山竟然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观音梁所在地。无论如何,我都要登山以观其究竟。 中午我约上三个人冲出校门,穿过移民安置点旁的小路,顺着山更上的小路一路而上。小草刚刚经历过春雨的洗涤,鹅黄额黄的格外入眼,闷头花安祥地躺在地上,撑开粉红色的小伞,舒展着翠绿的身子,尽情沐浴着午后那一抹骄阳。鸡骨头花退掉了那薄如蝉翼的淡黄色衣服,窈窕的身子缀满玉钱大小的了嫩叶,把一串串嫩白色的玉石喇叭吊坠高挂在胸前,向人们显示出富贵而不骄纵。一根根棕树抽出像长剑似的叶子,用棕褐色的围裙把全身裹得紧紧的,俨然是一名名守卫山林的勇士。平时最不起眼的花柳木这时也妩媚起来,嫩嫩的小叶片随着山风轻轻舞动,在阳光照射下,泪光点点,娇踹微微。各种不知名的树木和花草都在春光的装扮下,穿上了这个季节最美的衣服,让人一览绰约的风姿。 山路尽管曲曲折折,陡峭难登,但却不会让你感到丝毫的疲劳。越往高处,树木越密,越嫩,空气越清新。抬头望,只见自己已身在云端;将军河,珍珠河纵横交汇,各种建筑清晰地展现在脚下。四野开阔,天高云宽。 向北望,鸡公寨傲然挺立,千沟万壑的群山用一条条葱绿的裙带把它装点得更加威严。半山坡上那排列有序的马铃薯已开始泛青,那满树满树的梨花,在零星点缀的野桃花的映衬下,白得像雪,粉得像霞。稍近些,一座圆形建筑格外醒目,像一个巨大的转盘直耸入云,不用说那就是云雾山镇政府的水塔。再近些,一排排坐落有序的楼房艳艳生辉,。东望双河,水如碧玉,群山葱绿,俊秀婀娜。宽阔靓丽的马路像条细长的带子伸向远方。西望沙坝,满目清秀,牛肥马壮,三五成群,群群肥美的山羊在山间悠闲地吃草,远远望去,极像一朵朵漂浮的白云;虽还没到耕田时节,但见田里被耙得又细又匀,像一面面巨大的明光闪闪的镜子。站在山中,沐浴那清凉的空气,听鸟声啾啾,溪水潺潺,但闻震耳欲聋的车声从马路上疾驰而过,你的视线又不得不移向远方。此时,眼睛格外明亮,心胸特别开阔,山是那样的优雅,天是那样的明净,你不由地张开喉咙,用粗犷的嗓音将歌声把心灵释放。突然间远处笛声悠悠如泣如诉,原来是放牛人借放牧的清闲,用孝歌以抒怀。 梁顶则格外开阔,灰色的泥土又松又软,虽然皁是牛羊栖息地,但主人还是年年耙了又犁,不让它长杂草,一些细嫩的蒲公英正悄然绽放,展开金色的笑脸。使孤寂的土地不感到寂寞。几座雄壮的坟墓矗立在平坝中,没有石碑来镌刻他们的生前功绩,但山头似乎给了他们一种灵气,让人并不觉得他们孤单和恐惧。手机塔就耸立在平坝的尽头。紧挨着他就是观音庙的遗址,虽然庙宇早已坍塌,但从那残留在地上的墙基所占的面积,可以想象当时的宏大和辉煌。至于观音庙的来历,我无从查证。土中残存额的陶制碎片和断砖碎瓦可以想象当时香火的鼎盛。而今这种景象早已灰灰湮灭,留给人们无穷的遐思和想象。 我想,随着云雾山旅游业的发展,这块未被开发的风景胜地必将在社会经济大潮的推动下得以重见天日,不久的将来,观音梁一定会成为云雾山居民休闲养身之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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