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诗 |
2022-05-08 22:33 |
今天偶尔从小女儿的B站收藏里, 翻出来上彬升的《直到世界的尽头》, 很惊喜又看到这首歌, 很惊喜它会被小女儿收藏, 很惊喜的再听一遍。
一开始, 莫名的打起了篮球, 因为作为一个专业的足球手, 在一个不起眼的学校, 被一帮同学因为身材壮硕看着比较凶狠而选秀, 迷迷糊糊的就踏上球场。 很多年后, 留校的同学告诉我, 那场0分0助攻29篮板8抢断的记录, 到现在都让后辈的师弟们叹为观止。
上班了, 在一个老弱病残孕满营的单位, 市里比赛莫名的被领导因为身材壮硕看着比较凶狠抓壮丁, 初出茅庐踏进成人的球场啊, 虽然顽强的每场投进全队三分之二的进球, 却每场比赛被撞得滚地葫芦却早早五犯离场。
看着其他单位那些看着就很厉害的中年人, 每每的最后到场, 叼着烟卷懒洋洋的没完没了的热身, 然后和双方教练三个裁判勾肩搭背的寒暄, 好羡慕, 以为这就是个江湖, 仗剑在手,千里留名。
到后来, 进去了圈子,打出了水准,有了出场费, 也叼着烟卷热身,勾肩搭背寒暄, 用眼角瞟着场边畏畏缩缩,战战兢兢的那些小青涩。
上班,下班,打球,喝酒, 生活开心且轮回。 我仗剑在手,千里留名。
有一天, 右脚踝旧伤复发, 没多久, 右膝韧带伤复发, 然后, 右脚拇指应力性骨裂, 最后,痛风找到了我。
轮椅两个月, 拄拐两个月, 一瘸一拐的半年多。 再也没有江湖恩怨,快意情仇。 只有每晚吃完全素低热的不饱的一餐之后, 慢慢走到楼下的球场边, 双手扒着球场边的铁丝网, 在仲夏夜炽热的灯光下, 看年轻的孩子们, 追逐着他们更炽热的篮球梦, 然后自己默默的, 叼着烟黯然神伤。
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忘记一个梦, 忘记一个世界!
很久很久之后的有一天, 傻缺的前队友, 醉酒后找我絮叨: 你们都不打球了, 我也不想打了, 没有朋友, 没有意思。 你们这些傻缺, 为啥不打了啊, 咱们慢点打, 走着打, 行不行啊!!!
一个傻缺醉酒的话暮鼓晨钟了另一帮傻缺, 老伙计们纷纷从大衣柜的最底下, 从一堆皮鞋的缝隙里, 翻出自己的装备。
没错啊, 既然喜欢, 既然舍不得, 慢慢打, 走着打, 一起打, 也爽啊!!!
从投个篮都呼哧呼哧, 到半场两个小时, 到全场队内两个小时, 到依靠强硬防守快攻反击和空位三分制霸球馆, 到重新参加体育局的比赛然后一群平均年龄40。5岁的老汉为了救球鱼跃扑出边线被全场欢呼, 回来了, 全都回来了。 不是体力不是意识不是战术牛逼, 我们打的篮球, 有灵魂了!
今晚, 酒后, 刚自己投篮然后一身臭汗的回来, 坐在电脑前, 揉着酸痛的肩膀, 回想起几年前球场边的那个晚上, 一个胖墩墩的大叔, 双手扒着球场边的铁丝网, 在仲夏夜炽热的灯光下, 心里如刀搅。 就像伏在安西教练身前满眼悔恨的三井: “教练,我想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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