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着一身黑袍,迈着蹀躞的步子,从昼的庄园走来了。 怀着寂寞孤独,便灵性而柔曼地放起了那面圆圆的筝。 银银的,透明儿的,还落上了几笔水墨,于是,在几处静歇,几处默舞中,盈盈地飞去了。 它飞呀飞······ 飞过了一篷篷喧嚣美妙的歌谣丛; 飞过了一片片神秘诱人的童话林; 飞过了一个个绚丽多姿的期待梦; 飞过了一条条古老圣洁的相思河。 在诗人嗟叹它的缠绵诗词佳句中,在学士赞赏它风韵的章令散句中,越万水千山赴天涯海角,去孵化使蓝天拥挤的游子心,游子们的眼睛因此而晶亮起来了。 黎明,吹着湿漉漉的口哨,从地平线上款款走来时,它才徐徐下落。 于是 思念拾起了它:做了昨天的插图; 憧憬拾起了它:做了明朝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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