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支画笔画你,一天一个颜色;鹅黄而后嫩绿,细细的黑瘦的枝条,一夜间柔软、膨胀成一围少妇的蛮腰,挑逗着我们灼热的目光。先春而至。先秋而逝。你的灵魂,何以这样敏感!现在尚无禽类在你枝间鸣唱。大约,它们还不曾听见你招展的绿色旗语;或者,怕你薄薄的绿翼盖不住它们放浪的爱情。二月兰却早早簇拥在你脚下,窃窃私语有些紫色的春的流言。我还不能去看你,渴盼让雨水将你的彩色涂得更浓烈一些,然后,借你一支柳笛,吹着童年的散歌,去寻觅那些被岁月击溃了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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